新西兰梅西大学毕业证书分享耶鲁在新加坡的冒险

梅西大学(英文:Massey University,毛利文:Te Kunenga ki Pūrehuroa),成立于1927年,是新西兰最大的综合性研究大学,也是新西兰唯一一所真正的全国性大学。不包括远程学生,梅西是新西兰第二大的大学。主校区位于有“风车之城”美誉的北帕默斯顿北帕,直辖惠灵顿和奥克兰两大分校区,学生3万6千多人,是新西兰拥有最多学生人数的高等研究学府。平均100个新西兰人中,就有1个是梅西大学的在读学生。同时,梅西大学北帕主校区也是历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的火种采集发源地。之所以取名为Massey,是为了纪念为新西兰作出杰出贡献的前总理威廉·弗格森·梅西(William Ferguson Massey)。梅西大学在商学、兽医、农业科学、工程、航空和艺术等学术研究方面极为出色,根据2021年英国泰晤士报对世界大学排名的评定中,梅西大学以综合学术研究水平位居世界800强强之内。其中梅西大学商学院,是新西兰最早时期获得EQUIS(欧洲商学教育质量监控协会)和AACSB(美国商学精英协会)认证的学府(中国仅清华与复旦大学获此认证),有新西兰第一商学院之称,学院内金融专业被评为亚洲太平洋地区第一。新西兰梅西大学毕业证书分享耶鲁在新加坡的冒险。
新加坡——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在其300年历史中合办的第一个学院里,学生录取工作已经开始,教师已经聘请,校园也已经开始破土动工。
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首批150名学生,将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现有的校园里,接受一年左右融合了东西方研究的博雅(liberal arts)教育。新的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校园有望在2015年投入使用。
一些教育专家说,这所学院可以为亚洲高等教育作出重大贡献,但让一家新加坡学校使用自己的名字,耶鲁大学也因此遭致了一些难堪的批评,因为在新加坡,集会和结社的自由是受到限制的。
一些学术专家表示,他们确实对新加坡在这些方面的自由度感到顾虑,但同时也表示,很多一流大学在中国等因人权记录问题遭到外界批评的国家中运作时,似乎也没有受到政府的太多干预。
这是耶鲁首次跟另一家机构联合办学,它正在冒险进入一个未知的疆界。
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与新加坡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大学合作,提供四年制的荣誉文学士和荣誉理学士学位教育。新加坡公民每学期学费为 6000美元,外国学生为1.2万美元。
学生们第一年将学习包括文学和人文科学、哲学和政治思想、科学探究和社会制度在内的公共课程,然后再选择专业。
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校长伯里克利·刘易斯(Pericles Lewis)说,美国的博雅学院往往把重点放在西方传统上——研究亚洲的学生常常闭门造车—— 而这所学校的学生将获得东西方并重的教育。
“在这里,你有机会学习到西方和亚洲文明的主要著作,它们将以一种对话的方式展现出来,”刘易斯博士说:“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全球性课程。”
从2013年7月开始,学生们将在位于康涅狄格纽黑文的耶鲁大学的某个住宿式学院里待上一个月,8月再开始在新加坡上课。所有学生都需要住校,他们可以选择读法律双学位,法律部分由新加坡国立大学法学院授课,或者选择含有耶鲁环境管理课程的本硕连读项目。
虽然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等外国教育机构已经在新加坡提供联合课程,但很少有谁像耶鲁那样,由于在一个既限制集会和结社自由,又禁止同性恋行为的国家里办学而招致激烈批评。
像新加坡的所有大学生一样,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学生也不能参与政治抗议活动,不能在校园里组建支持特定政党的团体。
《耶鲁每日新闻》(The Yale Daily News)是一份由本科生办的报纸,上个月该报刊发了一篇社论,批评了学校管理部门没有详细说明新加坡学生将面临哪些限制。这篇文章提到了刘易斯博士和耶鲁大学校长理查德·莱文(Richard Levin)的名字,称“两位校长都没有明确地解释这所新学院的政策,这令人失望又清楚无疑地表明,自由不是耶鲁大学考虑进军新加坡的重要因素。”
一些最强烈的批评来自人权组织以及康涅狄格州纽黑文耶鲁大学的学者。
“耶鲁大学本是一个公开的辩论和抗议中心,但通过放弃学生们在新加坡校区的权利,耶鲁背叛了这种精神。”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亚洲部副主任菲尔·罗伯逊(Phil Robertson)在一份声明中说。
虽然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承认其学生和工作人员必须遵守新加坡法律,但刘易斯博士说,他们计划在校园内开展“强有力的政治辩论。”
他说,新加坡国家教育部已向该校保证,学术自由将受到保护。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政策会保护学校中的研究、教学和讨论学术自由,保护由此产生的学术成果出版自由,并禁止任何涉及性取向的歧视。
耶鲁校长莱文博士在7月的一份声明中说,耶鲁大学在开展合作项目时“完全了解该国有关言论自由的法律对学生和教师的公民和政治行为有所限制。”
“我们在亚洲开展这种合作,不仅是为了促进博雅教育的发展,也是为了推进有利于批判性探究的教育方法,”他说:“对一所杰出的美国高等学府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
有些学者说,有越来越多的大学在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和一些海湾国家中运作,这表明,在被批评为缺乏学术自由和人权的地方,也可以相对自由地开展工作。
悉尼大学(University of Sydney)的教育学教授安东尼·韦尔奇(Anthony Welch)定期前往中国,他说在中国办学的外国大学似乎没有遭受政府的干预。韦尔奇还补充说,他觉得只要双方都怀有“良好的愿望”,这种合作办学就不存在问题。
“新加坡政府热衷于鼓励这种合作关系,很明显它和耶鲁大学之间的关系是积极的。”韦尔奇博士说:“我认为这个项目相当有前途,但只有到它真正运作起来之后,我们才会知道状况如何。”
拉文德·希度(Ravinder Sidhu)是昆士兰大学(University of Queensland)教育学院研究跨国教育合作关系的高级讲师。她说,很多美国大学都接收过海湾国家的慷慨资助和捐赠,而这些海湾国家的“人权记录至少跟新加坡的一样让人担忧。”
英国诺丁汉大学(Nottingham University)在中国和马来西亚都开办了分校,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也在马来西亚设有一个分校。希度博士在一封电邮中谈到这两个学校时说:“在这两种环境中,它们都必须遵守和配合复杂的政策和政治状况。”
“主要问题是,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学生是否可以参与跟人文教育相关的所有活动,包括思想自由,想象力的培养,有能力对当权者提供的论点进行批判性思考,并以文明的方式进行论辩和持有异见,”她说。
“如果他们可以参与这些活动,不受政府的干预——那就完全没问题。”她补充说。
香港大学教育学副教授杨锐说,这所新学院可以拓宽学生们的视野,而且可能有助于让新加坡社会变得更加宽容和民主,不过这一点要实现并不容易。她说,这个学院对亚洲高等教育界的贡献将取决于它可以在多大程度上自由运作。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学在海外开设分校,有人担心这些分校学位的质量是否跟主校的相同。另一个关键之处是,这些分校的学分或学位受到的认可度是否跟主校的一样。
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将作为一个独立的学校运作,学生不能转校到耶鲁大学,但他们可以到耶鲁当一年交换生,而且也有机会转去那些已经跟耶鲁大学和新加坡国立大学签定了交流协议的学校。
刘易斯教授说,新加坡认可耶鲁-新加坡国立大学学院的证书,但该校不会走美国的正式认证流程。
该校将把学生人数控制在1000名以内,对国际学生不会有名额限制,但刘易斯教授预计,国际学生将成为该校“重要的少数部落”,大多数国际学生都会来自亚洲。
该校已经从2000名申请者中招募了30多名教师,他们来自新加坡、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马来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