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亚大学毕业证分享话题:别放弃那些问题青少年们

佐治亚大学毕业证分享话题:别放弃那些问题青少年们
社会科学领域的专家通常认为,在问题青少年上进行投资收效甚微。就像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的经济学家詹姆斯·J·赫克曼(James J. Heckman)于2011年提出的那样,“我们过多地投资于试图修正底层青少年的问题,又过少地投资于底层孩童年纪尚小的阶段,”而在那个时候进行干预的潜在回报应该是最大的。
不过,从近期的学术研究来看,这种共识并不正确,YouthBuild就是一个例子。这家机构在美国46个州设立了260个项目,为万名左右16到24岁的青少年提供服务。他们几乎清一色地从高中辍学,家境贫困;其中31%拥有犯罪记录,29%已为人父母。
YouthBuild的模式相当直接——一半是学业,另一半是在职培训。“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人在乎,但是在这里,他们真的关心你,”在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的YouthBuild项目中心接受采访的一名男孩告诉我。“他们会支持你。”
创办YouthBuild的多萝西·斯通曼(Dorothy Stoneman)表示,“走投无路”的年轻人能在这里得到“一个帮助他们找到自我价值的社区。”参与项目的人中,77%获得了高中文凭、普通教育发展证书(GED)或行业认可的资质,61%目前在工作或是接受超越中学水平的教育。曾经入狱的人当中,参与YouthBuild项目不到一年,重新犯罪的比例少于10%,大大低于平均水平。
在YouthBuild项目中,教师和辅导员会时刻帮助学生,而且不限于学业方面——他们会陪学生上庭、帮学生拿驾照或准备大学申请资料。多数参与者会为穷人或流浪者建造或修整住所,并得到不多的报酬。
曾在奥巴马总统身边担任国内政策首席顾问的梅洛迪·巴恩斯(Melody Barnes)表示,完成YouthBuild项目的学生“坚定、聪慧、具有公民意识,他们多亏了这样的项目才没有掉队。”
他们的暑期工作项目专门针对处于辍学节骨眼上的青少年。让其放任自流的话,他们很可能沦落街头或身陷囹圄。暑期实习意在扭转这种趋势,方法是赋予年轻人坚实的工作经验和一定的报酬,以及能通往成功的技能:可靠、坚韧、团队精神,并且懂得避免冲突。
上世纪60年代起,纽约市一直在施行全美规模最大的官方暑期工作项目。每年有近五万名14到24岁的青少年参与到为期六周的实习中,涉及的岗位不仅是在公共拨款的日托所、夏令营、医院和市政机构,还有高科技公司和《财富》500强企业。2012年飓风“桑迪”(Sandy)来袭后,实习生们帮助清理了纽约的滩地。
由于申请人数超出了岗位数量,这些年轻人要经过抽签环节;不到一半的申请者能获得工作机会。我的同事亚历山大·盖尔伯(Alexander Gelber)、财政部的亚当·伊森(Adam Isen)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Wharton School,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的贾德·B·凯斯勒(Judd B. Kessler)利用这一天然的试验对2005年至2008年间参与抽签的近三十万青少年进行了追踪研究。他们三人同为经济学家。
该项目让许多人免遭厄运。参与暑期实习时至少为19岁的人当中,后来进入纽约州立监狱的可能性比没有实习的人低54%。他们早逝的可能性也低了近20%。由于他杀占到同年龄组死亡原因的整整一半,这其中的理由大概是,他们掌握的“软技能”让自身避免了可能致死的境遇。
纽约大学教育与社会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Education and Social Policy at New York University)在2012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该项目提高了学生的出勤率,尤其是那些在学业上遭遇过严重问题的年轻人。之前频繁缺课的学生中,实习后通过重要的州级英语和数学考试的人数,比起没有中签的人多出了大约一百。这让他们有了上大学的可能性。
2012年的时候,芝加哥启动了一项新的暑期工作计划。青少年涉足暴力活动——尤其是黑人男青年遭谋杀——是该市当时的一大困扰。这项计划希望,通过工作经历与集中辅导相结合的方式——也就是与YouthBuild类似的模式——青少年可以学会在将冲突升级为暴力之前停下来进行思考。
去年发表的一项研究发现,在有过暑期工作的人当中,在接下来的16个月里因暴力犯罪而被捕的几率要小43%。“其中的影响不光是他们更忙了,”宾大的犯罪学家萨拉·赫勒(Sara Heller)告诉我。“多数下降发生在后来。孩子生活中的这个时刻——显示出脱离学校的迹象,也许在违法,但又还没辍学——可能就是进行低成本干预的最佳时期。”
美国有逾五百万年龄在18到24岁的青少年既没有工作,也没有上学。每年从高中辍学的人数达130万。如果没有人向这些疏离的年轻人伸出援手,那么他们当中就会有不少人面临惨淡的前景——用斯通曼的直白语言来说,“不是班房就是死亡。”我们必须对那些能让这类孩子转变命运的项目加以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