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高雄应用科技大学毕业证分析:中式教育,还是西式教育?
待到一个学期即将结束,下午四点整,我和先生按照约定时间,准时来到教室,参加学期末家长会。教室里安静整洁,不再有平日孩子们的喧闹;教室外,家长们安静有序地在座位上轮候。三位主要任课老师一字排开,面带微笑地迎接家长。桌子上,摆着冬冬的成绩报告单。
“这是年级的最高分,这是年级的最低分,这是平均分。还有,您孩子的分数。”班主任何老师先递上了一张铺满数字的小字条。还没来得及礼貌的寒暄,我的大脑马上进入了数学运算状态,并快速判断出自己儿子的成绩排名。
和老师的会面,也就短短15分钟时间。可从教室出来,我们夫妻俩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这个场景,对新加坡的学生和家长来说并不陌生。但对于从美国刚回来不久的我们,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从学校拿来的成绩排名触动了我们内心的紧张情绪。我没有想到,一间国际学校,也要有考试成绩排名,这种无形的激烈竞争,和传统的本地学校,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不太了解新加坡教育的人来说,仅仅凭‘国际学校’这几个字涵盖其教育理念,显然是过于简单了。
谈到新加坡的成功教育,我们不得不从PISA入手。PISA全称是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由总部设在巴黎的世界经合组织(OECD)管理。这个项目通过测量和比较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5周岁学生在语言、数学和科学等方面的水平,反映出不同国家的学生在未来生活中所具备的知识技能,同时也体现了不同国家在教育领域的参与程度。该项目每三年实施一次。
根据OECD所提供的最新一年,即2009年的报告显示,新加坡学生的阅读、数学及科学三项测试成绩分别是第三名、第二名和第三名。而为了达成理想的学业成绩,新加坡学生大都无可避免地要以牺牲个人自由为代价,他们很小就和父母一起开始面对竞争。
“我已经给儿子报了5个培训班,尽管他才2岁半。”当我听到班主任何老师这句话时,不禁吓了一跳。“没有办法啊,我知道自己班上头几名的学生,都是这样花钱花力气拼出来的。正是因为我太了解这些,才不得不这样做。”何老师也是一脸无奈。
再一次面对冬冬的成绩单,我和孩子他爸似乎也明白了许多。我们的孩子是正常的,是聪慧的。而那一连串令人叹气的全年级排名,只能说明别人的孩子太超前了,那些孩子的父母们太超前了。
自从那次家长会以后,冬冬放学以后出现在小区游乐场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为了让儿子的学习成绩在班上达到“说得过去”的水平,冬冬放学后,也参加了数学和英文补习班,中文则由我自己代劳,在家做额外的补充练习。至于学校的游泳课,也要额外“加餐”,因为上学期,冬冬的游泳课只得了一个C,这个成绩,好像让冬冬对自己的运动能力也产生了怀疑。
补习,补习。这是香港本地学校的学生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内容。从幼儿园到高中,无一例外。而令我们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孩子身在国际学校,竟然也必须加入这个队伍。不得不承认,我们需要重新认识这所国际学校,或者说,重新认识它所代表的新加坡风格的现代基础教育。
大多数的家长们认为,国际学校教学环境轻松,没有考试和排名的竞争压力,家长和学生都不会太辛苦。其实不然,同为国际学校,有的自由开放,有的则传统严谨。在香港的国际学校中,英式的“英基学校”(English School Foundation),美式的“香港国际学校”(Hong Kong International School)和“加拿大国际学校”(Canadian International School),是典型的西式风格。而“德国瑞士学校”(German Swiss International School)和“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则是传统严谨型。
以新加坡的本地小学为例,学制六年,前四年为基础教育阶段。英语、母语(如中文)、数学和科学是主要学科。四年级开始,以学科(如中文和数学)为基础分班,即中文快班或数学快班。而数学和科学则是贯穿小学和中学的核心课程。小学毕业时,所有学生参加毕业考试,并根据考试成绩入读不同程度的中学。可以说,考试分数基本上是家长和学生的主导。
随手拿起一本新加坡小学数学课本,你会发现书本的内容,甚至书本的厚度,和其它的普通数学课本并无大的区别。虽然新加坡教师所用的数学材料并不多,但是却很深,很灵活。单看新加坡小学六年级数学考试,其难度大约超出大部分美国学校两年。
有考试就有竞争,有排名就有压力,在这样的教学环境里,孩子们的学习成绩自然普遍出众。“我的女儿从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小学毕业后,能顺利地进入另一家知名的国际学校‘汉基国际学校’(Chinese International School)读中学,靠的就是扎实的基础功。会考试,答题能力强,还是很实用的。”楠楠妈很庆幸,几年前为自己的女儿做了正确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中学要转走,“还是压力太大了,”楠楠妈说,“都说新加坡人怕输,也不能输。我们香港人也差不多。在这样的竞争气氛下,我不知道大人孩子能撑多久。”
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凭借其基础扎实的精英教育,已日益成为香港“精英”阶层的新宠。其昂贵的学费,也非一般工薪家庭所能承受。2013年,该校幼儿园半日班学费为7.8万港币/年,小学全日班学费为10.2万港币/年,中学为12万港币/年。新加坡人的子女,理所当然地有优先权进入该校,大约占学生总数的1/3左右,并享受新加坡政府的学费补贴(1.61万港币/年)。其余的2/3学额,则由大陆在港人士(尤其是从欧美派驻到香港的海归人士)和本地香港人角逐。
“除非你的孩子特别优秀,不然很难跨进这个学校的门槛。即使有幸成为其的一员,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很多全职工作的妈妈不得不辞去工作,或半职在家。”楠楠妈感叹到。
凯文是冬冬在楼下游乐场认识的玩伴,也是说普通话的小海归。他就读于加拿大国际学校,没有什么考试和压力,所以他总有很多时间在游乐场里转悠,日子久了,身边便有了一群忠实的小哥们。
大概从他上五年级开始,我很少在外面见到他。一天,碰巧遇见了凯文的妈妈,说起自己的儿子时,凯文妈摇着头说:“不能再这么玩儿下去了。孩子在学校是轻松,但是基础明显不行。尤其是想进其他的中学,还是要考试看分数的。我和孩子他爸,每天轮流给他补习数学和中文,儿子也不听我们的。知道是这样,就该早点送他去课外补习班。”
我和冬冬爸一直认为,儿子进香港新加坡国际学校是个误会。和其他入校前就已经“十项全能”的孩子们不同,冬冬在美国一直处于放养状态。入学后的一段时间,他无法在自己的同伴中找到自信,感觉似乎像丑小鸭那样与众不同。作为他的父母,我和冬冬爸也承受了不少压力。这种状况的持续,让我的情绪有些焦虑,或者说抑郁。无可避免地,冬冬受到了影响,我的家庭也受到了影响。
如今,冬冬已经九岁了,是四年级的学生。从对学校的一无所知,到重新了解,重新适应,我们全家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过程,个中的滋味,似乎难以表述。“按冬冬的情况,成绩能上升到中等,已经不容易了,”班主任何老师说,“一个班20多个孩子,个个都很出色。要想进入前几名,付出也是超乎想象的。”
“冬冬已经很优秀了,我们不需要他是前几名,我们需要他有正常的生活和快乐,”我先生毫不犹豫地对何老师说。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先生商量,要么转学,要么考虑再搬家回美国,让冬冬在美国读书。然而,一次与美国华人朋友的通话,又让我们重新陷入了思考。
和冬冬一样年纪的晓丽出生在美国,并随父母在美国居住。我在电话中对晓丽妈抱怨了孩子在香港面临的学习压力和竞争压力,并向她打听晓丽学校的情况,表示有意送冬冬回美国读书。
令我意外的是,在美国的晓丽,每天也忙得团团转。下午三点放学以后,除去学校的课外活动,晓丽要上中文、数学、钢琴、游泳等课外班,周末还有舞蹈和绘画等。生活内容与冬冬没有太大的区别。
“女儿学校没有考试,更没有排名。每天就是玩儿,闲得让我们发慌。如果没有额外的补习,我们担心,女儿在学业上和别的华人小孩差距越来越大,”晓丽妈说,“从国内来美国读书的孩子,学习成绩好,中文不用说了,英文也都不错。相比之下,我们落后了一大截。”
和晓丽一样,美国当地的很多华人孩子也早早地进入了备战状态。课后补习中文、数学,参加各类才艺班已是相当普遍的现象。以我们购买了学区房的西雅图市为例,凡是当地好的中小学学区住宅,都会有不少中国人的身影。在加州的一些排名最好的学校里,满眼都是黑头发黄皮肤讲英文的小孩子,有时候都很难分辨,自己到底是在亚洲还是在美国。
此刻,摆在我们面前的,仿佛就是两盘菜,一盘中餐,一盘西餐。我们必须选择。
答案也似乎毫无悬念:中餐与西餐,没有哪一个更好,只有哪一个更合自己的胃口。
记得美国“虎妈”蔡美儿的出现,曾引发了关于教育模式的激烈讨论。作为一个华裔背景的美国人,蔡美儿为自己的女儿们选择了严格保守的中式教育。她对女儿近乎疯狂的苛刻管教,招致了不少人的批评。其实,蔡美儿所做的,和中国很多父母亲一样,就是在孩子们小的时候,开始帮助他们准备能适应未来生活挑战的技能。她希望通过这种传统的中国教育方式,让女儿们获得一种自信的力量。她既有让人遥不可及的收获,也有撕心裂肺的遗憾。但她选择了这条路,更坚持了这条路。
经过一番思考,我们决定,让冬冬继续留在原来的学校。
我们也希望能像大多数西方父母一样,不必过分关注考试成绩,尊重孩子个性的自由发展,并力求给他们提供自然宽松的成长环境。但是,我们也终于明白,我们终究做不到听任孩子自由发展,而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学习成绩。从小到大,我们一路走来。有困惑,有失落,也有收获。很多东西,已无法改变,因为中国传统的教育理念已经深深地根植于我们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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