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毕业证|中国“空降孩子”:留在美国

牛津没有受到惩罚,但它今后不能在校园里收留中国学生超过一年以上。目前的41名二年级中国学生被允许留下,但现在他们必须全部学习他们的签证赞助机构罗切斯特学院的课程,而不是牛津高中的课程。到6月,经过一个学期的隔离之后,这些孩子甚至可以得到高中毕业证书。一年级学生的未来则悬而未决。明年,他们可能不能从牛津毕业,要重新进入中国的高考体系也已经太迟。所以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可能会回到国际学生的大转盘上拼命争抢,寻找另一所明年可以入学的学校。
去年6月,在牛津高中的毕业典礼上,按照姓氏的字母顺序,“Korbin Yang”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几排,周围是一群中国同学,他们的姓氏都以字母X,Y或Z开头。他们仿佛一种学校之中的学校,看着他们几乎不认识的美国毕业生们从眼前走过。许多本地学生在走上讲台时都得到了热烈的掌声。科尔宾的名字——“杨金凯,以极优成绩毕业”——只得到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秋天,科尔宾进入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他能进入一所排名前50的大学,令父母非常自豪,那座学校已录取了将近2500名中国学生。
去年夏天我去沈阳看望科尔宾时,他带我去了一家部分由他父亲所有的美国风格精酿啤酒吧。在台球桌边,他对自己在牛津的经历做出了正面评价。不过,他承认,他两年都没有交到一个美国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密歇根州。这让他感到惊讶。“奇怪的是,我认为这种经历让我更加欣赏中国文化,”他说。这是海外中国学生的一种普遍情绪,他们发现自己的外国体验加强了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夏天,科尔宾开始研究中国历史书籍,接受武术训练。在美国,他找到了自己的中国心。
现在,在宾州大学的第一年已经过了一半,科尔宾可以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说一句英语。“我身边总是中国的朋友,”他说。“我没有机会认识美国朋友。”当前的政治气候可能只会让他进一步隔离。科尔宾以合法身份留在美国,努力学习,倾向于电气工程专业。但是,一个越来越把他的家乡视为经济和安全威胁的国家会有多么好客?如果特朗普所说的那些严厉对待贸易的话是认真的,那么中国学生虽然不在这样一场战斗的前线,却可以成为一个双方都很容易拉动的杠杆。限制签证的附带损害将是破坏性的,不仅对学生本身,而且对高中和大学也是如此,特别是对于中西部地区,那里已经依赖于每年来自中国的数十亿美元的经济贡献。
更大的威胁可能来自中国内部。去年年底,习主席反对外国势力的意识形态运动瞄准了那些为科尔宾赴美做准备的学校。这种打压将如何影响中国留学生流向海外,目前还不清楚。父母可能被迫在孩子年纪更小的时候就把他们送到国外,以此逃离关闭的闸门。
对于科尔宾来说,虽然缺少美国朋友,民族认同感也被重新唤起,但是美国高中仍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年圣诞节,考试结束后,他没有回沈阳,而是回到了牛津。他的第二个寄宿母亲送了他两件连帽衫和一些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并且做了一顿圣诞大餐。科尔宾则送了她一个马克杯,还跟几只他曾经从小帮忙照顾的狗一起玩。“我真希望自己还在那儿,”他告诉我,听起来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在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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