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大学毕业证|艺术能帮助我们拯救地球吗?

赫尔大学毕业证|艺术能帮助我们拯救地球吗?。这也是今年越来越多的博物馆展览的中心思想,有昔日大师的作品展览也有创新科技构成的展览,要让人欣赏艺术,也鼓舞人们应对环境挑战的愿望。
有纽约历史学会备受期待的“哈德逊河的上涨”(Hudson Rising);有麻萨诸塞州塞勒姆的展览“自然的国度:美国的艺术与环境”(Nature’s Nation: American Art and Environment),透过环境的镜片观看300年的美国艺术;有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展览“记录变迁:我们的气候(过去、现在与将来)”[Documenting Change: Our Climat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等等。
“对本身涉及环境的艺术以及自觉探讨环境问题的艺术,人们有着愈发强烈的兴趣,我认为这完全合理,也是好事,因为这使大家注意到面临的严峻形势,”普林斯顿大学美国艺术策展人卡尔·库塞洛(Karl Kusserow)说。

库塞洛博士是“自然的国度:美国的艺术与环境”的联合策展人,展品包括绘画、手工艺、雕塑、版画、摄影及装饰艺术。先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美术馆展出,目前在塞勒姆的迪美博物馆(Peabody Essex Museum)展出到5月5日。展览最后会在阿肯色州本顿维尔的水晶桥美国艺术博物馆(Crystal Bridges Museum of American Art)收官,时间从5月25日展到9月9日。

“做这个展览是源自我对气候变化的关心,我意识到可以把我作为公民的关心和我作为学者的工作结合起来,”库塞洛夫博士说,他和威廉与玛丽学院(College of William & Mary)的艺术史及美国研究副教授艾伦·布拉多克(Alan Braddock)一起,花了七年时间来策划了这个展览。
他说,这个展览的目的是通过生态的透镜去观看著名的和不那么著名的艺术作品:环境如何在图像中呈现,人类在世界中的位置又是如何描绘出来的。
瓦莱丽·赫加蒂,《坠落的比尔施塔特》(2007年)。
瓦莱丽·赫加蒂,《坠落的比尔施塔特》(2007年)。 VALERIE HEGARTY, BROOKLYN MUSEUM
“它让人们从新的角度思考标志性的作品,”库塞洛博士说。例如阿尔伯特·比尔施塔特(Albert Bierstadt)19世纪的名作《约塞米蒂新娘面纱瀑布》(Bridal Veil Falls, Yosemite)——表现该国家公园中一处瀑布的精美之作——就挂在当代艺术家瓦莱丽·赫加蒂(Valerie Hegarty)2007年的作品《坠落的比尔施塔特》(Fallen Bierstadt)一旁,后者表现的是烧毁、碎裂的前作斜挂在墙上。
“比尔施塔特代表了理解自然的某种方式,自然是美好的,人迹罕至,遍地动物和谷物,恒久、静态,而赫加蒂采用了同样的形象,真的把它弄没了,”他说。

另一幅油画,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的《前线来的犯人》(Prisoners from the Front),过去人们看它就是描绘一名合众国军官与一群联盟国士兵的对峙。但四周景象荒芜,展览侧重看的是南北战争对那片土地的环境影响,包括毁林及焚烧作物。当时这是南北双方都采取的策略,“的确带来了可怕的环境后果,”库塞洛博士说。
纽约历史学会春季的重头展览“哈德逊河的上涨”(展至8月4日),则交织了著名艺术作品、水族箱、政治传单、音乐与视频。
这是迄今关于哈德逊河最全面的展览之一,不仅是简单着眼生态变化,也是要理解这条何怎样“成为环境运动的孵化器”,负责博物馆历史展览的副会长马尔奇·里文(Marci Reaven)说。
展览依照纪年和地理的顺序,从1800年代与伊利运河开挖一直讲到今天。博物馆以其哈德逊河派(Hudson River School)绘画的丰富收藏展现了哈德逊河之美,还有摄影作品和旅游纪念品,比如1930年代鼓励人们参加一日游河活动的各种海报。但展览也展示了发展旅游与工业的代价。
“对它的各种利用和热爱到头来彼此冲突,”里文博士说。“人们越来越明白这个区域不可能让所有人各得其所。”
参观者在纽约历史学会的大厅欣赏展览“哈德逊河的上涨”。
参观者在纽约历史学会的大厅欣赏展览“哈德逊河的上涨”。 GEORGE ETHEREDG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展览突出了多年来拯救哈德逊河的社会运动。
20世纪早期,诸如妇女会及保护协会等组织抗议在从新泽西一侧俯瞰河流的帕利塞兹崖上爆破采石,并帮助建成了帕利塞兹休闲公园,后来这里成了美国游客最多的公园之一。

1960及1970年代社会活动家反对爱迪生联合公司(Con Edison)在纽约州内哈德逊河西岸的斯多姆金山(Storm King Mountain)建发电厂的计划,斗争获得了最终胜利。展览上的观众能看到一枚黄色的政治宣传徽章,写着口号“挖他们的老底……拯救哈德逊河”,也能听到民谣歌手皮特·西格(Pete Seeger)的歌《我那肮脏的河流》,唱给这条遭到污染的河流的悲歌。
展览的尾声着眼于未来,展望如何在应对气候变化的过程里恢复哈德逊河的往日面貌,展出了已在进行中的一些计划,例如名为“生态防波堤(living breakwater)”的礁状构造,它既能减弱海浪的冲击,又有助恢复沿岸生态。
“我们的想法是看看哪些问题已经解决,又有哪些新的难题,”里文博士说。“这条河教会了我们什么,气候变化会怎样在这个区域表现出来,人们又有何准备?”
科罗拉多大学美术馆利用家门口的资源做了展览“记录变迁:我们的气候(过去、现在与将来)”,展览集合了30位艺术家的70件作品,展出至7月20日。
其中包括塔里·温伯格(Tali Weinberg)的几件作品,她把气候变化数据和干旱数据织成挂毯,还有佩吉·韦尔(Peggy Weil)4小时的录像作品《88个冰芯》(88 Cores),联结起来自附近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冰芯库(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Ice Core Facility)88块冰芯的图像。
从5月4日到10月31日,纽约市的气候博物馆会在总督岛的临时馆址办一个展览。这家博物馆去年安装了10块太阳能交通标识牌,看上去就像高速路上那种数字信息牌,但显示的是“气候变化进行中”之类警示。
纽约历史学会 “哈德逊河的上涨”气候展览中的“生态防波堤”装置。
纽约历史学会 “哈德逊河的上涨”气候展览中的“生态防波堤”装置。 GEORGE ETHEREDG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从3月16日到6月14日,这家博物馆将与纽约市教育局可持续发展处(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Office of Sustainability)合作举办“气候发言”(Climate Speaks),这是一个培训与竞赛项目,聚焦有关气候变化及社会公正的演讲与诗歌。进入决赛的选手6月14日将在哈莱姆区的阿波罗剧院登台。
库珀·休伊特博物馆设计三年展(Cooper Hewitt Design Triennial)的主题是“自然”,从今年5月10日展到2020年1月20日。一共将有62个项目着眼于设计师与艺术家怎样与科学家、工程师、环保人士及其他人合作,“找到可能的解决方案,一步步拯救我们的地球,”馆长卡罗琳· 鲍曼(Caroline Baumann)说。“我说‘一步步’,因为这些是可以预见的——他们会激发那些观众。”

展览将在库珀·休伊特博物馆、纽约的史密森学会设计博物馆(Smithsonian Design Museum)以及荷兰科尔克拉德(Kerkrade)的立方设计博物馆(Cube design museum)同时举办,这是库珀·休伊特三年展的头一回,鲍曼说。
展览中会有艺术家克里斯蒂娜·阿加帕基斯(Christina Agapakis)、设计师亚历山德拉·黛西·金斯伯格(Alexandra Daisy Ginsberg)与嗅觉艺术家西塞尔·道拉斯(Sissel Tolaas)的“闻系列”,他们从哈佛大学植物标本馆(Harvard University Herbaria)保存的植物标本中提取DNA,再造出已灭绝的花卉的香味。也有韩国设计师李洁琳(Jae Rhim Lee,音)做的有机棉寿衣,其中含有可生物降解的材料,也能分解人尸体中的毒素。
在户外会有艺术家萨姆·范·阿肯(Sam Van Aken)的《40果树》,用足有一个世纪的保留稀有水果的古法,在一颗真的果树上嫁接出各种苹果、梨、李、桃、樱桃和杏。
尽管各不相同,这些展览有一个共通处:通过混搭的时序、地域、材料、想法和合作者,来表达某种似乎时常不可描述的东西。
“科学家们非常想吸引各种不同的观众,人文学者和艺术家又特别想处理我们当下面临的大量问题,”科罗拉多大学自然、环境、科学与技术艺术工作室的联合主任艾琳·埃斯佩利(Erin Espelie)说。一个办法,她补充道,就是“通过艺术博物馆把人们从政治派别里拉出来,聚集到一个不同的环境,能让他们有更多的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