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东大学毕业证书样本详解


薛顿贺尔大学(英语:Seton Hall University),又译西东大学、西藤山大学,是一所位于美国新泽西州南桔镇的天主教大学,建于1856年。该校名称来自于第一位美国本土出生被封圣的、成立了慈善姊妹会的伊丽莎白·安·薛顿(1774-1821)。薛顿希尔大学以及圣伊丽莎白学院也以该女士命名。和美国的很多天主教大学一样,薛顿贺尔大学也是1844年巴尔的摩美国主教会议(Plenary Council of American Bishops)的成果之一,用以扩大天主教在高等教育界的影响[5]。纽瓦克主教区在1853年建立,为该大学的成立奠定了基础。该大学的前身薛顿贺尔学院(Seton Hall College)则于1856年9月1日由纽瓦克主教詹姆斯·罗斯福·贝利(James Roosevelt Bayley)在新泽西州麦迪逊正式成立。之后除却美国内战期间,该大学一直不断扩张,1950年升格为大学,1968年男女共学(之前仅招收男性)。
我面前的圆桌上摆着一大碗绿生生的菠菜叶,上面孤零零几滴酸溜溜的白醋沙拉酱,一筐烤得硬邦邦的切片面包伴着一小碟黄油,一扎冰水,一扎牛奶,桌旁围坐着一圈衣着光鲜的同学。大家正神采奕奕地谈论着白天课堂上发生的轶事,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所有脑袋不约而同转向那个方向。
一位女生笑盈盈的端着一个沉甸甸的托盘,上面躺着一只硕大的火鸡,晃晃悠悠地向我们靠进。“耶……”全桌掀起一片小小的庆祝。“啊,饿死了!”坐在我身旁的男生感叹道,目光追随着一路到达面前餐桌的火鸡。餐桌长举着刀子,在正对我的火鸡肚子上切开长长一道,好像一个幸灾乐祸的笑脸。我靠回椅子里,用中文低低地嘀咕道:“完了……”
在出发来美国读书之前的几个星期,长辈们半开玩笑地问:“到了学校以后可要天天吃西餐,吃得惯吗?”父母挥挥手:“他们这些吃麦当劳、肯德基长大的,怎么会不习惯?”说得多了,父母的这句话也变成了我放心的理由,毕竟作为一个17岁第一次出国读书的女孩子,吃似乎不应当是当时担忧的头等大事。
到了美国一星期后我才发现,用麦当劳和肯德基来比拟西餐,是比用美国唐人街流行的菜肴“左宗鸡”和零食“签语饼”来概括中餐还离谱的概括,尤其在我所就读的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西部农场旁的寄宿高中。“Deerfield的厨房是一个神话,”高中的网站热情洋溢地介绍,“不管你是素食主义者,还是烤牛排的拥护,还是巧克力奶酪蛋糕的粉丝,你都能从Deerfield的菜单中得到满足;而且永远有足够你吃的份量!”

对于在北京土生土长的我,事实证明,幸与不幸,只有最后一句是正确的。从周一到周五的正餐中,没有薯条汉堡,没有培根炸鸡,在“健康第一”的宗旨下,食堂替学生们计算着卡路里精心筹备的菜肴为我揭露了西餐的“真实面目”:一片薄薄的渗着血的烤牛肉,一块需要刀叉辛勤配合才能锯开的烤鸡胸,一盘过开水烫软撒上盐的四季豆,一碗黏糊糊的奶酪拌意大利通心粉……在一天接一天沉默的咀嚼中,我在心里默默怀念中餐的煎烤烹炸,五味俱全。
在所有的考验中,最严酷的恐怕要算是星期日的火鸡晚餐。星期日晚餐在美国有特殊意义,在重视传统的私立高中更是如此。全学校的学生需要穿戴整齐——男生西装领带,女生衬衫毛衣——聚在餐厅,在分配的座位上,铺着白色桌布的圆形餐桌前用餐。一桌有十个学生和一位作为餐桌长的老师,食物由一位学生端上餐桌,由老师分到每位学生盘中,念完祷词后,开始用餐。
在没到美国前,我一直仅知道火鸡和感恩节的关联,没料到为了凸显周日晚餐的庄重,这道特殊的食物也成了我的高中几乎每周一次的“款待”。火鸡肉干且无味,整只烤熟,用刀叉撕成一块一块,浇上酱汁,就成为晚餐的主菜。我就着沙拉和面包,在七点钟将就着填饱肚子,紧接着就开始期待十点宿舍的加餐(一般是炸鸡翅、披萨饼、多纳圈、冰激凌之类的零食)。
然而周日的晚餐仅仅是一个开始。一只近20磅的火鸡远远超过一桌学生的食量,于是之后的一周便进入了让我欲哭无泪的循环:周一晚餐的火鸡面条,周二的火鸡三明治,周三的火鸡汤,周四的火鸡沙拉……用自助餐庆祝过周五周六后,猜猜周日晚餐桌上的主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