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工业大学毕业证详解:为打造体面校园,美国高校大肆举债

迈阿密大学负责财务和商业服务的副校长大卫·克莱默(David K. Creamer)表示,学校排名的重要性迫使校方不断地增加开支。在一些评选中,花钱的效果是最为直接的,因为人们会评选出“最佳寝室”大学或“最佳运动设施”大学。克莱默说,对其他评选的效果是间接的:更好的设施会吸引更好的生源,从而最终提升学校的级别。
他说,“没有标准表明,如果学校变得更为高效,学校的排名就会得到提升。学校的排名还有可能会因此而下降。”
迈阿密大学借钱来翻修其陈旧的宿舍和学生会,但是克莱默警告说,大学不能靠无休止地花钱来成为顶级大学。他说,“这不是一个可持续的方法。”迈阿密大学的债务今年上升至4.44亿美元,较去年上升了36%。
其中一个问题在于,开支会导致高校学费过高。在一些州,包括纽约州、加州和康涅狄格州,公立学院和大学的借贷大部分是由纳税人买单,因此学生们与学校还债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在大部分高校,大兴土木和高筑的债台推高了学费和学生债务,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成本往往很难单列出来。
也有一些例外,有些大学用一般收入来支付利息和本金,这些收入包括学费、食宿、捐赠回报和州府拨款。在一些以学费作为其主要收入来源的小型学院,学生为学校担负的偿债任务更重。(相反,在拥有多种收入渠道、资金充裕的大学,学生几乎无需替学校还债。)
一些公立大学的债务是通过学校的专项收费来偿还的,这种收费需经过学生的同意。对于诸如新学生会会馆和休闲设施以及在其他情况下,高校会追加针对基建项目和维护的专项收费。
在新泽西瑞曼波学院,校方于2009年增加了一项基本资产改良费,目前是每年1000美元,用于支付维修费用。其他位于新泽西的公立学院已在对学生征收类似的费用。
新泽西本州居民在瑞曼波学院上学住校要花费大概24500美元(不包括教材费和个人开支),较10年前上涨了30%。
瑞曼波学院校长皮特·莫瑟(Peter P. Mercer)说债务无疑增添了学生的学费成本。但是他说,由于缺乏州府资助和其他的财务资源,学院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因为学院目前仅有43年的历史,因此捐赠的数目和校友支持相对较少。
莫瑟说,“如果瑞曼波学院要满足学生的诉求,即更多、更全面的教学计划和居住空间,那么我们将不得不从外界借贷。”
缩减比例
哈佛可能无需通过大肆花钱来吸引生源。但它已花费了数百亿美元,目的是维持、甚至是支撑其在学术领域的顶尖地位。
在金融危机到来之前的6年时间里,由于有稳健的捐赠回报和债务作为资助,哈佛大学新招收了200名教职人员(增加了10%),并新修了总面积为400万平方英尺的建筑(增加了20%)。在此期间,学校向学生发放的助学金增加了80%。
受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影响,学校被迫做出快速调整。为学校提供近三分之一运营预算的捐赠年度回报在2009财年出现了27%的负增长,损失了110亿美元。哈佛并没有以低价变卖其资产,而是借了15亿美元。2008财年至2011财年,学校的利息开支翻了一番多,达到了近3亿美元。
哈佛校方在11月份发布的年度报告中称,“金融危机就像潮汐一样,随着它的退去,学校的一些弱点被更清晰地暴露了出来。”
这股潮汐冲击了一大批高校。美国各大高校的校长被迫以全新的视角来审视开支和债务。
在费城私立高校德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由2009年去世的前任校长康士坦丁·帕帕达吉斯(Constantine Papadakis)所发起的一项雄心勃勃的扩张计划将17年前这所拥有9000名学生、濒临倒闭的学校变成了目前拥有2.1万名学生的现代化学校。该校已被列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 News and World Report)“后起之秀”学校名单当中。但是变化是有代价的:4.67亿美元的债务,而且其净学费也是全美高校最高的学费之一。
帕帕达吉斯的继任者、校长约翰·弗莱(John A. Fry)打算将这一计划进行下去,但他不会在近期追加借贷。
然而,他更希望“使用他人的资金”来扩张校园,即将大学土地出租给私人开发项目。开发商已经在大学地界上修建了一栋宿舍,而且计划再修一栋。弗莱去年同意与费城自然科学院(Philadelphia’s Academy of Natural Sciences)合并,并藉此助力博物馆和该校自然科学系的发展。
弗莱说,“我认为靠老办法是行不通的。我觉得公众对此已经感到厌倦了。”
在俄亥俄州立大学,校长戈登·吉(E. Gordon Gee)宣布,这一如同修建“泰姬陵”般大肆修建宿舍和校园建筑的时代已经终结。
吉说,“没有人比我更愿意去大兴土木。现实是,这让学校陷入了困境。”他于2007年接手俄亥俄州立大学,成为了公立高校薪酬最高的校长。自那之后,该校的债务上升了近70%,达到了20亿美元。
在瑞曼波学院,莫瑟校长表示,他打算集中精力推广学校的学术声誉,而不是修建新校舍。他说,学生似乎对“花哨的东西”不那么感兴趣了,而且学校的成本——以及潜在的债务——已经成为了痛心疾首的问题。
他说,“我觉得这一态度有所转变。五年前,可能有人会问我学生们是否得共用卫生间。现在,人们问我学校的商学院是否已经得到了官方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