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南安普顿大学毕业证详解:音乐,大学的敲门砖?


在同龄人中,刘姝灵是个出色的小提琴演奏者。早在15岁时,她便获得上海市音乐学院演奏级12级的证书。都是小学教师的父母学过一些乐器,也相信学习音乐可以开发智力。父亲听说“学小提琴的人少”,便将4岁的她送去学小提琴,每天必须练习两小时。母亲负责接送和陪同上课,父亲则在她练琴的时候当节拍器,并在她偷懒时吼她督促她。同许多孩子一样,刘姝灵天性爱玩,并不情愿学琴,父亲的训斥是练琴时的家常便饭。但年纪渐长后,她逐渐真正喜欢上了音乐。“考试级别越高,曲目旋律就越好听,越练就越喜欢。”
史密斯同样有着扎实的“童子功”,不过在学习音乐的过程中,他似乎比刘姝灵拥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家庭付出的投资也要小些。他从5岁起每周末去奶奶家学钢琴。奶奶并不是专业音乐家,她的主修乐器甚至不是钢琴,但她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13岁时,史密斯在她的辅导下获得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八级优秀成绩。“其实当年练习也很不用功。”史密斯大笑,“小孩子都这样,快上课了才赶快练习一下。要考试了更是临急抱佛脚。”
但史密斯迅速发现了自己的真爱——管风琴。“第一次听到Widor(维多尔,法国管风琴师、作曲家)的触技曲时,都不敢相信这音乐居然如此美好,”他笑着说。他随后向伯明翰音乐学院(Birmingham Conservatoire)申请学习管风琴课程。五年中学生活里,他每周六都在音乐学院里接受专业老师的培训,国家资助其全部学费。课余时间里,他还是所居住的教区教堂里的常驻管风琴乐手。
如今的史密斯是牛津大学历史系的大二学生,学校丰富多彩的音乐生活使他的生活异常忙碌。“每周五午餐时间,我们的学院音乐社团都会举办一场约30分钟的音乐会,我们会邀请学院及牛津地区最好的乐手们来演出。每学期我们还有两场晚间音乐会,乐手都是学院的学生,所有人都可以来参加演出,水平不限,目的是让大家享受与朋友们一起演奏音乐的乐趣,但我们会多加排练,以保证演出质量。我们还会组织一些比较特别的音乐会,比如这个学期,我们有一场音乐会,所有曲子都是由学院学生写作而成的。”
虽然热爱音乐,但史密斯并没想过以后专业从事音乐,史密斯说,“音乐一直都是我的爱好,我非常享受音乐的美好,愿意为之付出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我觉得我更愿意将历史作为我的专业。我很喜欢历史,希望毕业后能够申请历史系的博士课程,继续研究历史。我也会继续找个教堂演奏管风琴,这不冲突。”
下决心选择进入复旦大学药学院的那一刻起,刘姝灵或许就已经与艺术特长生的身份渐行渐远,她在经过笔试和面试后入选复旦著名的医学试验班,跟史密斯一样,他们在进入大学,打开了学术的这扇大门后,都对所学的专业产生了浓厚的热情,希望在学术上有所发展,不想把音乐当作一生的事业,“学这个专业真的很苦,除了礼拜四其他四天天天早八点到晚八点课满的,没有许多时间练琴。我不想一直走音乐专业,太费钱了,要找有关系的老师,还要买高级的乐器。而且我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都不错,不是不会念书的那种类型。我想当女博士。”
她并不想放弃这个已经追随了十几年的爱好,虽然学业紧张,而复旦的艺术水平和艺术生培训机制相比上海交大也不尽如人意,但她还是尽量保证一定的练习时间:“我浑浑噩噩度过了第一年后,现在刚刚找到集体。我在校外参加彩虹室内乐团,在校内则参加了复旦大学爱乐室内乐团。这是复旦水平最高的室内乐团,因为没有第二个。这两个地方都有固定的排练时间。这样的话我也有练琴的动力。”
音乐,在为刘姝灵带来了种种荣誉和升学的便捷后,如此退居次位,成为她众多爱好中的一个。七月初的一天,刘姝灵给我发来复旦大学爱乐室内乐团的演出海报。演出的曲目除了室内古典乐,还有年轻学生喜闻乐见的久石让音乐。长发披肩的刘姝灵优雅地端着小提琴,与其他着装正式的乐手们站在一起。他们都有着蓬勃青春、沐浴在音乐光辉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