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巴塞罗那自治大学毕业证分享:年轻人需要“发明”工作
在一个中等技能拿高薪——上一代中产阶级赖以维持的东西——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可能的年代,这种情况是危险的。现在只有高等技能可以拿到高等薪水。所有中产阶级工作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提升、淘汰或降级了。就是说,要么需要比以往更多的技能,要么可以交给世界各地更多的人做,要么被埋葬——成为过时的东西——而这变化之快是空前的。瓦格纳认为,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的教育不能再以让每一个孩子“准备好上大学”为己任,而是应该“准备好创造”——不管他们做什么,都能将价值加入到里面。
这是个难以企及的目标。我找到瓦格纳,希望他说的更具体一些。他在电子邮件中说,“在今天,知识可以通过任何一台接入互联网的设备获取,你用自己知道的东西能做点什么,远比你知道些什么更重要。创新的能力——用创造性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或给生活带来新的可能性的能力——以及审辩式思维、沟通和合作等技能,远比学术知识更重要。一位企业管理人士曾告诉我,‘我们可以让新雇员学习内容,内容不断在变,所以必须得教,但是我们没法教他们如何去思考——提出正确的问题——以及如何积极主动地做事。’”
我这一代人挺好混。我们可以去“找”一份工作。但是将来我们的孩子要比以往更需要“发明”一份工作。(幸运地是,如今要发明工作的成本和难度都下降了许多。)当然,运气好的还是能找到第一份工作,只是以今日世界的变化之快,如果想更进一步,他们中也有不少人要对那份工作进行再发明、再策划和再设想,远不像他们的父母辈那么轻松。我问瓦格纳,如果真是这样,今天的年轻人应该知道些什么?
“每个年轻人当然都一样还是需要基础知识,”他说,“但是他们比以往更需要技能和积极性。这三个教育目标里,积极是最关键的。积极主动的年轻人——好奇、坚韧,愿意冒险——会不断学习新知识和新技能。他们会乐意去寻找新机会或自己创造机会——随着传统职业的消失,这种特质会显得越来越重要。”
那么当今的教育改革应该专注什么?
我们教授并考试的东西,多数学生是没有兴趣的,对他们也没有用处,他们可以用谷歌(Google)搜索到,而且考试完什么都忘了,”瓦格纳说,“因此一个孩子在学校里待的时间越长,人就越不积极。盖洛普(Gallup)最近的一次调查显示,五年级学生的学习进取心是80%,到高中变成40%。一个多世纪前,我们‘重新发明’了一个共聚一室的学校教育,为产业经济创造了工厂式学校。为21世纪重新构想教育模式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我们的教育要多重视技能的传授,增强学习和做出改变的意愿,把内在动力的三个最强因素放到课堂里去,就是游戏、激情和意愿。
教师和校长应该怎么做?
他说,“教师需要指导学生达到优异的表现,校长应该是一个教学领导人,创造一种创新所需要的协作文化。但是,考什么内容,就会教什么内容,所以我们需要“问责制2.0”。所有的学生都应该有一份数码档案,记录对各项技能的掌握情况,如审辩性思维和沟通能力,这些技能是他们在从幼儿园到高等教育的过程中获得的。选择性地运用一些高质量的测试是很重要的,比如大学和工作准备状态评估(college and work readiness assessment)。最后,教师需要根据学生全年的学业进步表现做出评判——而不是靠5月份的一场卷面考试。我们需要实验室学校,学生只要在诸如“企业经营”等领域获得一系列基于技能的“荣誉勋章”,就可以拿到高中文凭。教育性学校里所有新教师应该跟随老教师完成一个实习期,应该将学习表现标准——而非内容标准——作为整个教育系统的新规范。
现在有什么成功的案例吗?
“芬兰是全球最具创新力的经济体之一,”他说,“他们是唯一一个让学生在高中毕业时‘做好创新准备’的国家。他们更多地在学习概念和创造力,而非事实,他们有很多选修课程——而且教学日更短、家庭作业更少,几乎不考试。全美有500家中小学加入了休利特基金会深度学习倡议组织(Hewlett Foundation’s Deeper Learning Initiative),还有一个由100个学区组成的团体Edleader21正在开发全新的教学方法,用于传授21世纪的技能。“被重新发明”的大学也越来越多,比如欧林工程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MIT Media Lab)和斯坦福大学(Stanford)的‘D学校’(D-school),都在教学生如何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