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龙华科技大学毕业证|被精英教育遗忘的荒地


哈佛大学(Harvard)杰出的心理学教授史蒂文·平克(Steven Pinker)在文章中对德雷谢维奇的观点做了最全面的回应。“也许我代表了美国精英教育错误的一面,但我完全不知道如何让学生建立起自我,也不知道如何让他们成为拥有高尚情操的人。研究生院不会教学生做这些事,在我所参与的数百个教职岗位的任命和提拔决定中,我们也从来不会评估一个候选人在这一点上做的好不好。”
平克的意思是,大学的使命是认知上的。年轻人应该知道如何清楚地写作和用数据进行推理。他们应该习得具体的知识:地球的历史、人体的工作原理、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等等。
选拔学生进入精英学府的过程,并不是对申请者的灵魂的神秘审视,平克接着说。对学生的选拔应该基于标准化考试的分数,也就是SAT的成绩。如果大学录取了分数最高的孩子,企业录用了分数最高的应聘者,平克写道,“当前制度的许多反常之处就会迅速消失。”
因此,我们面对的是大学教育的三个不同目的:商业目的(为职业发展做准备)、平克所说的认知目的(获得信息并学会思考),以及德雷谢维奇的道德目的(塑造完整的自我)。
一个多世纪前,多数大学管理者和教职员工会说,道德目的最重要。正如曼荷莲学院(Mount Holyoke College)院长玛丽·伍利(Mary Woolley)所说,“教育的主要对象是品格。”当时非常著名的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在多篇文章中谈论了在道德方面有所建树的人生的构成。他写道,这样的一生,是围绕着一个自愿承担的崇高理想建立起来的,是通过耐力、勇气、忠诚和奋斗实现的。
如今,精英学院的人们有同样的道德追求。所有人都知道精英管理的系统已经失去了理智。所有人——管理者、招生负责人、教职员工和学生们——都知道,履历竞赛的压力已经失控。
但当权者已经不再认为自己必须说清楚他们认为道德、情感和精神的成长是如何发生的,他们只会说一些所有人都同意的平淡无奇的话语,或者偶尔模糊地提起社区服务的例子。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不认为这是他们的职责,或者,正如平克所说,他们不认为自己知道答案。
结果就是,精英学府十分擅长完成它们的商业使命。它们也相当擅长发展认知上的使命。至于德雷谢维奇提到的那种成长,所有人都只能靠自己。一名招生负责人自己的标准可能稍稍倾向于古怪的学生,而不是拥有完美简历的人。一名学生可能私下里经过一番挣扎后,选择了一份夏令营的工作,而不是情感上空洞无物但能够为简历增色的实习。但这些挣扎都是非正式的、孤立的、不太说得清的。
在我看来,德雷谢维奇严重夸大了精英学府道德衰退的程度。不过,他至少提醒了我们,道德教育是怎样的。现在来看,那基本上是一块被遗弃的荒地。